加气块砖的设备哪家好

　　一次邂逅引出的一“片”故事……

　　文/一介过客

　　上星期五，“淡出江湖”已鲜闻电话铃响的我，突闻手机响了起来。一看不陌生，是老板来电。

　　当又有新“活”，图刚给了没多久啊？大天热暑的，得让人歇歇唦！

　　“钱总，有空吗？陪我去趟济南，回访一下用户，好吗？”一听不是设计新产品，我松了口气。

　　“行啊！”我爽快地答应了。心里在想，我设计的，我不去回访，谁去？

　　偶遇“片”刻，初识已久

　　自打去年底，顶着漫天的雾霾，与匡老板第一次去济南的事，又浮于眼前。

　　那次，一路上，我这位老板还神神秘秘的。不肯言明去哪厂，对方老板是谁？

　　也难怪，现在“商场如战场”，信息即情报，一旦泄露，同行来瞎搅，十有八九要黄汤。

　　济南老板亲自驾车来接站。我们老板介绍：“这位是片总。”也把我介绍给了对方：“我们公司的技术顾问，行业里的老专家……”

　　在车上，我突然问正专注开车的片总：“你认识我吗？”其实刚才见面的一霎那，我就认出他来了。

　　他回过头来仔细端详我一番，问我：“你是常州哪个厂的？”我报了原先当过厂长的那个厂的厂名。

　　“你是钱厂长？”他显然也认出了我。我笑而不答！他还记得我。

　　“我忘性再大，也不至于把你‘片大厂长’给忘了啊？”过了一会我才搭他腔。

　　“你们认识啊？”我那位匡老板有点懵了！

　　地球，你说大，也真大；中国，你说它小，也真小。二十年前的“一面之交”发生在常州；二十年后偏偏又再次邂逅于济南。你说巧也不巧？

　　片总当时是一家国营加气砖厂的厂长，现在的架势，肯定自己在干了，而且干得还风生水起的；我当时是设备制造厂的厂长，他曾经到我们厂来过一次，一起吃过饭！

　　之所以还记着他，得感谢他的这个奇姓。二十年前，见到他，双方通报姓名后，他的姓连同他的面孔，就印在我脑子里，真正的“过目不忘”了！——不是我记性好，实在是姓“片”的人太少了啊！

　　技术洽谈很顺利，与我同片总原先认识不无关系。

　　后来他私下和我“透底”，本来召你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你们老板，做做样子的。“因为这次改造、替换旧生产线上老地翻切割机，事关重大，他匡总厂又没有制造过同类切割机。谁敢冒险给他当“试验品”？”是的，说得也在理。一旦失败，整条生产线趴下，咋办？

　　当天在厂食堂吃过便饭，继续洽谈。片总说：“听了你们的介绍，你们准备得很充分，钱总又是内行。思路也挺新的……”但见我那匡老板竖起耳朵在洗耳恭听，屁股勉强搭着沙发的一只角。

　　“我们领导商量了一下，有钱总设计，加上你们厂的实力，应该没大问题。同意马上跟你厂订合同！”片总最后又追加一句：“不过，春节假放完，务必安装好，不能影响我们生产！”

　　我那有点受宠若惊的老板，满脸堆笑，连声说：“谢谢片总信任，谢谢片总给我们这个机会！回去后，我们一定全力以赴，全力以赴！”。

　　他心里何尝不清楚，除了走前我赶出来的一张总图外，几百上千个零部件，价值四十几万一台机器，虽然有部分图纸可借用，好多图纸都得一笔一划重新设计的啊！

　　但是沉得住气的匡老板表面上却装得无事一样，甚至说出“图纸，钱总设计差不多了，按合同交货，百分百没问题！”此等的大话来。让我在一旁哭笑不得……

　　现在企业生意难接，难做。不开发新产品，等死啊？新品开发难，第一个敢于“吃螃蟹”的用户更难找啊？这次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，不硬着头皮接下来，傻啊！——事后老板说，幸亏请你钱总同来，片总信任你，不然，肯定没戏！

　　这不，回常后，边设计，边生产，着着实实忙乎了一阵，总算在春节后全部完工。——这就是咱们这里乡镇企业，不，现在叫民营企业的神奇力道！往往能将“不可能”变成“可能！

　　这正是：一个“片”姓，促成了一桩生意……

　　赠“片”玫瑰，手留余香

　　现在，半年过去了，切割机也稳定了，回访一下，也很有必要。

　　片总作为“第一个吃螃蟹”者，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的。他原先那台国产“古董”级的老地翻切割机，为他创造了今日之荣耀。实在舍不得扔掉。纵然是“瘌痢头的儿子自家好”！但不改已经不行了，设备再不“改”，片老板的厂怕得“改”换别人牌子啰。

　　片总对这次“冒险”改造的结果颇为满意，且不时喜形于色：“我这只“螃蟹”尝对了！”

　　这就是他的精明之处。——看准了就下手。眼睛也“毒”，知道我们这一代人“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”！就如同他自己，他的加气砖比别人要高出20至30多元一方，还门庭若市；别的厂门可罗雀，即使价格再便宜，厂里的砖依旧堆积如山一样。——各人自有各人出奇制胜的秘笈和高招嘛！

　　事后他曾经给我们说：“我没想到这么顺利。一炮成功！附近一家厂也与我一样改造，半年多都不能正常生产。不瞒你们说，签合同时，我心里真没底，甚至都做了最坏打算的……，算是‘赌’了一把”啊！”

　　片总心里那本账明净着呢。第一台，给的是最优惠价，设备投入生产后，切割时间从原先的5分多一模，缩短到3分50秒，以前每小时切割12模，现在每小时可15模，多生产3模，一模3方，每天按20小时，一年按300天生产算，要多生产多少万方啊？砖的精度也提高为±1毫米，全属用户最为青睐的优等品！

　　这哪是吃“螃蟹”？分明是我们匡老板给片总赠的“一‘片’玫瑰”啊！

　　我们老板也不吃亏！不是说“赠‘片’玫瑰，手留余香”塞。

　　现在厂家买设备，不像前几年“拣到篮里就是菜”，而是“不见兔子不撒鹰”！非亲眼看到切割机实际使用效果，否则决不会盲目给你签合同的。

　　后面紧接着销出去的三台，因为有片总第一台的“样板”竖在那，来厂订货的老板去片总厂里实地考察，片总热情接待，实事求是地介绍。不等回自己厂商量，路过匡老板公司时，就把合同订了下来。后两个还要省事，仅仅亲自与片总通通电话，了解一下使用情况后，连济南都没去，就签合同了！你说这个“余香”是香也不香？

　　设备制造厂家向客户讲一篓筐好话，不如片总在用户面前说上一句真话！

　　我们老板也不是“木子木郭”的人。他这次来，还有另一层意思，就是以回访的名义，专程来表示感谢！

　　送两箱葡萄算什么？大礼还在后头呢！我们老板又答应再行改进完善，锦上添花，且都免费。承诺备品备件奉送或优惠到最低价不说，还答应免费将原来那台空翻切割机的一主机更新……

　　片总喜拉着嘴，自然也乐不可支：“以后我厂作为你们的新产品试验基地，免费为你厂做广告……”

　　赠人玫瑰，手留余香！此话一点不假，你帮助了别人，实际上也帮助了自己！

　　在民企艰难度日的当今，他们抱团取暖，相互支持，相互提携，不就是真正诠释了什么叫“双赢”吗？

　　“片”姓由来，带出“府”姓

　　第二天下午驾车送我们去济南西站，返程票来时就已经买好了！

　　片总与我们老板的关系更热络了，一路说说笑笑。我呢，饭桌上还知道了片总与我同属“狗”，不过比我小了一圈，难怪我们“有缘千里来相会”。

　　我试探着问片总：“能否讲一讲你这“片”姓的来历？”

　　“我们‘片’姓可不是少数民族的姓，是堂堂汉族的姓氏……”片总润了润嗓子，打开了话匣子——

　　我们片家祖宗，原先姓李。在明朝是朝廷做官的。老皇帝驾崩，新皇帝上台。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他家祖宗没有被杀，送进了大牢。“双规”没有查出大问题，没多久被放了出来。新皇帝召见说，知你是个忠良，但你这个“李”是不能再姓了，改个姓吧！说完，也不知哪根神经搭在哪根神经上了，随嘴一说：“就姓‘片’吧！”。

　　那时日本倭寇老是进犯高丽（现在的朝鲜），而高丽又是侍奉大明朝的。朝廷派刚赐“片”姓的老祖宗去剿灭，驱逐，然后班师回朝。第二年，倭寇卷土重来，片姓祖宗又去，这次皇帝说了，你就驻扎在高丽吧！ 所以在现在的北朝鲜和南韩，就有了“片”姓的后代 ，他们还成立民间协会，到中国来寻根呢！

　　“这就是我‘片’姓的由来！”片总介绍完了。我说：“你是‘将门之后’啰！”

　　“哪里哪里， 不足挂齿，见笑了！”

　　我说：“说到奇姓，我认识一位老朋友，我们搭档十几年了。我搞加气设备，他搞加气工艺。匡总应该认识的，苏州人。姓“府”，我们叫他“府工”。他这个姓，也不多见吧？”

　　据他说，他们祖宗原姓杨，祖宗中有位犯了大罪，他老祖宗被跟着“诛连”。

　　官兵来他们家抓捕时，大门口高悬的红灯笼上“杨府”的“杨”字被急中生智的祖宗所蒙盖，只剩一个“府”字。官兵以为走错了人家，就撤兵了。从此，逃过一劫的杨家，就改姓为“府”了！那时常跟府工开玩笑：“你原来是‘漏网’的啊？”

　　车到西站，一“片 ”故事到此也该画上句号了。

　　（写于2016年8月17日）